相处了三个月的亲闺女,时归完全无法接受这些词汇被安在时序身上——

她爹才不是大坏蛋!

好在她当下所处的时间段距结局尚早,书中的主角如今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同样,距离司礼监掌印成为人人喊打的佞臣还有数十年时间。

十年,足够改变许多事了。

不过瞬息间,时归就想了很多,为了印证她的想法,她又试探问道:“那阿爹已经是很厉害的存在了?”

时序有些惊讶,旋即轻笑一声:“当然不。”

“咱家这一身本事皆仰赖陛下信任,若无陛下看重,咱家一个无根之人,谈何权柄在手呢?更何况便是这权柄也是陛下的,咱家不过是替陛下分忧代掌,只要陛下一声令下,咱家随时能将手里的权利交回去,甘愿做回陛下的家奴。”

无论真心还是假意,这话听得时归和暗处的人皆松了一口气。

要知道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相可不只是说说而已,能以宦官之身执掌大半朝堂,这份荣誉足以叫时序傲视所有。

不说与皇帝平起平坐,也是无需当众说这等自贱之言的。

能叫他说出这些话,便说明当下的时序,还维持着表面上的贤臣,就算外面对他偶有诋毁之言,也远不到无可挽回的地步。

时归蜷了蜷指尖,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:“那我知道了,最厉害的该是皇帝陛下才是。”

“正是。”时序赞许地捏了捏她的掌心,“待会儿见了陛下,阿归千万记着谦恭,咱家之前在马车上教你的可都记下了?”

“嗯嗯。”时归忙不迭点头。

宫道上发生的事很快传到皇帝皇后耳中,连着时序那些表忠心的话,也一字不落地被复述至皇帝跟前。

端庄素雅的皇后抿唇笑道:“时公公待陛下一向忠心,说出这话倒也不足为奇了。”

在皇后左手侧,年轻俊朗的新帝轻哼一声,虽未有赞同,可转头就吩咐道:“时序可是说他那女儿怕生?”

“既如此就叫皇子皇女们过来正殿吧,总归只是个私宴,原想着他们小孩子单独一殿更放松些,既然那小姑娘黏她爹,大人小孩就不分宴了,都是自己人,没那么多规矩。”

可就在半月前,皇帝还气冲冲地埋怨,说那时序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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